《白手起家:沃克夫人的致富傳奇》用非典型的美麗開創的美“力“帝國

by Debbie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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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身後滿坑滿谷的事情,想要忙裡偷閒一下時,一個晚上能追完的劇就是最好的選擇,Netflix獨家上映的《白手起家:沃克夫人的致富傳奇》(Self-Made)大概就是在這個情境下點開的影集。一共4集,每集45-50分鐘。以20世紀初,全美第一位黑人女富商Madam C.J. Walker的經商之路為原型,講述其建立美髮商品帝國過程,至今Madam C.J. Walker的產品仍在販售中。

這部影集十分緊湊,許多沃克夫人的事蹟及理念都只是點到為止,快得讓人還來不及喜歡上角色,還沒深刻感受這位美國第一位黑人女富商沃克夫人的以美髮商品建立商業帝國過程的困頓,還沒理解每階段的角色到底有多富有,然後就追完了。

後來看了一些影片及文章,以下分享片中簡略提及,我讀過其他資料覺得有趣的地方。

頭髮就是力量;建立力量,從頭開始

沃克夫人是個演說家,她的口才與才智帶領她的夢想啟程、遠航。這部影集是從她在市場推銷的口說開始,我們和她的客人一起聆聽沃克夫人使用產品的親身經歷,我不自覺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強而有力的演說喚起黑人女性對過去不敢想像的美麗渴望。

沃克夫人說到,過去她的夢想隨頭髮掉落,失去美麗恍若她也失去了做夢的能力,當她的頭髮逐漸豐盈,她交了新男朋友,恢復笑容,擁有快樂。頭髮是她的天命,是力量。

那場演說不僅是推銷說詞,更是幫助沃克夫人確信自己終生志業契機。此後她開創了沃克夫人品牌,陸續推出23件美妝美髮商品,50,000人加入她的帝國。

沃克夫人建立的經營模式同現在的多層次行銷,採銷售員door to door銷售,而非打進商店通路合作。她為黑人女性提供工作機會,期待這些女性能透過工作獨立、建立信心、擁有快樂。這部分在影集最後可以看見沃克夫人還在自宅打造了現在常見的年會,有課程、講座、晚會。

更重要的是,沃克夫人的理念並非女悅為己者容,她所推出的商品、髮型,從未期待讓她的顧客像白人,或跟隨白人髮型。沃克夫人期待她的沃克女孩們,是由內向外美麗,堅強、快樂、充滿自信與自我認同的女人。

我們不是單一的個體,每一個黑人都代表了我們這群黑人

這部影集篇幅太短,以至於沃克夫人每遇見困境,都快速地能夠被疏通、迎刃而解,好像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黑人女性要出頭非常簡單,但事實並非如此。

以女主角奧塔薇亞·萊諾拉·史班森(Octavia Lenora Spencer)所飾演過的《姊妹》與《關鍵少數》為參考時間軸線,兩者皆以1960年代的為背景。《姊妹》是以黑人女傭遭受不公平對待為題材,揭示美國當時對黑人極度不友善的社會樣貌。《關鍵少數》則描寫冷戰時期,NASA中三名黑人女性如何在因種族、性別受到刁難與歧視的環境下,不放棄自己的理想與本分,成就事業。這兩部片都提及當時黑人與白人不得共用廁所的荒謬事情,更何況是一甲子前的美國社會。也許是因此部影集聚焦的世界主要是以黑人為主的環境,但沃克夫人擁有前進世界的野心,可以想像當她離開舒適圈時,肯定得擁有極強大的心智去對抗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黑人的一切行為,代表了所有黑人。」在沃克夫人搬去印第安納波利斯市,開創新事業時,她用了另外一場演說打開市場,她説「秀髮可以是自由或束縛」,而她的產品提供一個提高地位、發大財的辦法。沃克夫人提到了黑人心裡最深的痛楚,即便在1863年林肯解放黑人40餘年後,黑人與白人的社會地位仍然有截然不同的差異。那些不敢想像的夢想,被沃克夫人提及了。

銷售心法:找出需求、感同身受、提出藍圖。

沃克夫人免費為一位有頭皮問題的黑人女性提供美髮服務,因為她明白當一位黑人更加體面,代表了黑人族群都更加體面。在不被理解的年代,在白人眼中的他們也許都只是一張張模糊面孔,但他們可以提升自己,讓自己體面,讓自己美麗且充滿自信,那是他們前往自由的路徑,那是可以被實現的夢。

世紀之戰、一己之力、沃克女孩、讚揚種族

以上四組字彙是《白手起家:沃克夫人的致富傳奇》四集的標題,說明了沃克夫人起初的想像是以美麗為武器所開啟的黑人與世界的戰爭,並以其一己之力開創版圖;後來她以為他人提供服務與夢想為快樂,組織一群又一群美麗而自信的沃克女孩;最終對她而言,美妝美髮帝國是為了成就黑人女性,真正體悟美麗是由內而外,不因種族,不因外表,是因為自己相信自己。

沃克夫人最終被人記住的不僅是女富商的形象,變得富有的她也投身公益與藝術,離世她所投入孤兒院及各項社會建設估計高達10萬美金,並在遺囑中寫到,希望公司未來三分之二的營收都要投入公益,且期待皆以女性擔任其企業主理人。她女兒黎莉亞後續承擔家業,並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市,以Madam Walker為名,建立了一棟四層樓,囊括一日生活所需,美容院、市場、電影院、餐廳的娛樂之城,這棟建物至今仍在。

因為親身經歷過失去秀髮帶來自卑的感受,因為了解身為黑人女性在社會打滾的困頓,因為知道夢能帶她前往更高的地方,所以沃克夫人投入事業,且不吝嗇分享給他人。提供更少的工作時數,更高的分紅,更多的自由是沃克夫人解放自己的的方式,也因為她擁有如此宏願,才使她擁更遠的視野。

真實vs虛構:《白手起家:沃克夫人的致富傳奇》影集中的虛與實

雅蒂羅門確實存在,且也擁有自己的美髮帝國

不同於影集,沃克夫人不曾被雅蒂當面羞辱,而且早期的她還曾擔任雅蒂的商品銷售員!雅蒂羅門的原型Annie Turnbo Malone並非如影集中設定的混血,而是一位非裔女性,並在聖路易市開創她的美妝美髮事業,且未如影集所述為與沃克夫人打對台而遷移到其他城市,她同沃克夫人一樣專注於自己的美妝美髮事業,並開立學院,也為美為首批非裔百萬女富豪之一。

於第四集中關於沃克夫人是否偷竊配方的爭議也確實存在,並曾在報紙上上演一段論戰。

沃克夫妻的婚姻關係僅僅維持了四年,但價值差異、酗酒、外遇真實存在

查理斯為沃克夫人的第三任丈夫,為廣告業者,以C.J. Walker為品牌名也確實出自查理斯的建議。沃克夫婦的婚姻結束於1910年,屬於快刀斬亂麻的類型。真實的沃克先生確實有外遇且有酗酒問題,其外遇對象的角色背景也與事實相符,但銷售員朵拉其實是沃克先生第二段外遇。沃克先生與朵拉的婚姻並不幸福,他甚至用地獄來形容這段婚姻,而他們開創的新事業也以失敗收場。

在沃克夫妻的婚姻問題中,價值觀的差異使得他們對於公司的藍圖有著不同的構圖,沃克夫人早已體認到他們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不過飾演沃克先生的演員Blair Underwood提出在當時的社會,沃克夫人開創事業的行為確實前衛;妻子不煮飯、不顧家、不好好擔任妻子的角色,對於當時的男性而言,絕對是難以體諒的狀態,也許沃克先生也曾遭受過許多來自社會的指指點點,並不好受。

沃克夫人的確對女兒的感情世界不滿意

如影集所描述,沃克夫人確實希望女兒與醫生交往,而真實世界的黎莉亞也真的與醫生交往。她曾有三段婚姻,第一段是影集中的John ,後面兩位都是帥醫生。第一段及第二段婚姻並不被沃克夫人接受,且她希望黎莉亞與另外醫生交往,最後也如其所望。在沃克夫人臨終前,她曾在病床上和黎莉亞的第二任丈夫說「請讓黎利安快樂。」不過他們的婚姻也很快地告終,有傳言後來的黎莉亞也曾與女性交往。

影集中黎莉亞於哈林區所創辦的黑塔是真實存在的,在當時提供了一個讓人安全做自己的場域,有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異性戀、同性戀。黎莉亞熱情好客,交友廣泛,如影集中所示的是名開朗的女性,嚮往巴黎的她實際上也的確周遊列國。在黎莉亞的葬禮,有超過11,000人前往他的靈堂悼念,並有人以「一個新黑人同性戀時代的消逝」形容她的離開。

黎莉亞確實收養了一位女兒,也成為了品牌的後續繼承人。

結語

這部影集沒有刻畫太多黑人悲劇的過去,反倒提供了正向開朗的樣貌,期待未來有機會看見更多以Madam C.J. Walker或該後續企業經營為題材的電影、影集或書籍,也滿想買商品來試試看的。如果想找一個輕鬆、有趣,不會耗費太多時間的影集,《白手起家:沃克夫人的致富傳奇》是個不錯的選擇。

延伸閱讀

|好文分享|黑人女企業家沃克夫人的經營啟示錄

|其他觀點|其實他們只在一起四年。現實世界中,為什麼沃克夫妻離婚?

|參考資料|關於黎利安

|參考影片|沃克夫人的真實故事(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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