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每一天》最平凡的日子,最重要的小事

by Debbie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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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站在遠方欣賞此刻的自己,快樂與悲傷,也許都同樣值得回味。《真愛每一天》(About Time)為2013年上映的英國電影,平鋪直敘,主角發生的事,就像是每個人家庭生活中都會發生的事,唯一不同之處在是主角提姆・雷克在21歲生日那年,從父親那得知了一個家族秘密——雷克家的男人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只要把自己關在密閉黑暗的空間,緊握雙手想像想回去的時刻,就能回到過去,甚至改變未來。

在日常裡看見快樂,是最珍貴的超能力

2021年4月,網路上傳出《真愛每一天》要在NETFLIX下架的消息,許多人紛紛說要再刷一波這部必哭電影。這部電影不是院線大片,它的結構甚至可以說不夠嚴謹,導演在片中加一些科幻、加一些愛情、加一些親情、加一些喜劇,難以歸類的《真愛每一天》卻是許多人心中的必看電影。在搜尋這部片的相關資料時,看見Dcard有人發文說不理解這部片的好看之處,下方有一則回應「你開始失去重要的東西就會覺得好看了」。

《真愛每一天》像是導演理查・寇蒂斯寫給自己的一封信。導演寇蒂斯的姊姊貝琳達於2009年自殺離世,而他的女兒史嘉莉在一項脊隨手術後患有嚴重後遺症,長期受疼痛影響且需坐輪椅,因而罹患抑鬱症。生命的不友善,讓理查・寇蒂斯體悟到生命最美好的,莫過於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某次訪談中,導演理查・寇蒂提到,若他能穿越時空,他會去聽場披頭四的演唱會,然後回到一個難以確切記得的聖誕節,不是最特別的一天,而是最平凡、最一般、最普通的日常某天,像是在某個晴朗的時候,在陽台翻越著報紙,空氣裡有陽光和油墨的味道。

出於理查・寇蒂的生命經驗,因此在角色設定時,他將穿越時空這項能夠改變世界空的超能力放在一個只想尋找愛情的提姆身上,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就是愛。關於愛的形狀,電影以婚禮作為分水嶺,前半段提姆追求心儀的女孩,是討論愛情的浪漫喜劇,後半段則是以家庭為軸線,討論愛擁有無限擴張的能力。真正的浪漫是當你從原本的家庭獨立出來,成立另一個家庭後,你學會如何去愛及照顧原生家庭、新的家庭,以及另一半的家庭。從愛一個人擴及他所愛的,是愛賦予人類最強大的能力。

即便人生能夠重來,也要認真地體驗當下

愛情是年輕時的提姆最想擁有事情,愛情是他對未來的想像,然而擁有重返過去的能力,也不足以撼動緣分。沒有緣分的愛情總讓提姆感到心碎,不過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再努力也沒有用,提姆很快就悟出了這個道理,此後的他穿越時空總是為了創造更美好的一天,為了劇作家朋友完成完美演出,為了妹妹小凱知道自己值得快樂,為了給瑪麗一個完美的婚禮。

提姆修正每一個不夠完美的生活細節,為了讓自己與身邊的人能夠更加的快樂。不過真正的生活就像是在大雨滂沱的婚禮後,瑪麗和提姆說,這是她覺得最棒的婚禮了!他們的生活此後就次展開,會有各式各樣的體驗,是如此美好的。

擁有穿越時空能力的提姆,永遠都有重來一次的選擇,然而這樣的能力或多或少會使他關閉體驗當下的能力。他像是個觀察者,細微地調整每一個決定,於是快樂與悲傷都不是那樣深刻,直到某次穿越時空改變因果,導致自己的女兒消失,提姆才真切感受到懊悔與失去是生命中必然的存在。

後來的提姆幾乎不再穿梭時空,取而代之的,是將每一個片刻都視為唯一的一刻,深切地體驗、感受、擁抱。

關於電影的小趣事

無光晚餐

電影中,瑪麗與提姆相遇的那次無光晚餐,其實是在有微弱光線下拍攝的,不過聲軌則是四名演員後續在一個全黑的房間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演出後的表演。

Abby Road

電影的尾聲,提姆與瑪麗的第三個孩子即將出生,他們躺在床上,瑪莉說她今晚大概就要生了,提姆回「你不知道我對於去醫院的路有多熟」。現今版本的電影中,提姆與瑪麗的第一個孩子在婚禮後很快地就出現,不過在初剪其實有一段是瑪麗初次生產時要前往醫院的路,提姆選了Abby Road,那條披頭四著名唱片封面的那條路,這條熱門拍照景點永遠壅塞,瑪麗提姆咆哮「你只有這個工作欸!」,然後提姆就愧疚地奔下車,像是披頭四一樣地過馬路然而找到空間穿越時空。

片尾的日常小事

貫穿整部片的主題是日常普通的愛,因此在片尾導演收錄了許多街道上人們演繹的愛的模樣。除了《真愛每一天》的演員群外,裡頭的人們都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拍攝的,劇組們記錄下日常裡愛的模樣後,再上前詢問群眾是否願意讓他們使用這些畫面。

《真愛每一天》的真愛是動詞,期許觀眾在欣賞完電影後,能看見飄散在空氣中,那些日常小事的美好無所不在。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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