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校外教學

by Debbie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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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工作的事情逐漸上手了,早上趕在天亮前起床,四點天還前完成事情,偶爾幫忙煮飯,每天洗碗與打掃。清理馬廄、餵雞、馬、牛、羊和羊駝。鬆開乾草,把髒的環境打掃乾淨,天冷的時候多鋪上一些,再灌滿上百個的燕麥桶子。

那一種人與人之間的感覺並不緊密,Marylin只在乎工作是否完成而已。起初我們彼此都有嘗試交流,後來個性及文化差異實在是太大了而逐漸作罷。他們會要求我們煮飯,有一次興致勃勃地煮了咖哩飯當作晚餐,還努力找來適合的米飯。端上桌,她的好友Paul卻不動餐具,問了句有麵包嗎後就離開餐桌了,他說「我才不能吃那種像屎一樣的東西。」

結束工作睡前我們習慣洗澡,但這件事情不合Marylin的意思,她總是喊著這裡沒有人每天洗澡!每天洗澡實在太奇怪了。他們只習慣在重要出門前才做這件事情,而洗衣機不只洗十幾個人的衣服外還會洗Herissa的換下來的髒繃帶以及洗碗的抹布。

這個世界有各式各樣的生活方式,而Marylin的生活方式是這樣的,並不代表每個農場都是這樣,像是她的朋友Kelly就不是。家規很嚴,包括狗狗與貓咪也要遵守家規,吃飯錢要禱告,吃完飯後要幫忙洗碗。每一件事情都是一種責任,同時也是值得被感謝的事情。

但我想Marylin是個超級好奶奶吧,她特地留了一個房間給最小的孫女Madison,也總是聯繫著她各個孫女,每次談起臉上滿是驕傲與慈藹的神情,她是鍾愛著她的子女的。她會為了孫女想要一個香氛,在屋子裡爬上爬下找出來,會不厭其煩的教導Madison拼字和分享她學校裡的一切事情。Madison在她的疼愛下,九歲的她是個害羞但是非常可愛的小女孩,比肩膀稍長一點的咖啡色頭髮柔柔亮亮的。頭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和友人正在清理大門口,她打開門並不知道我們是誰,靦腆地瞄了我們一下,脫掉防寒的衣物,穿著整深粉紅地跑上樓了,過了不久之後她捧著一袋因為聖誕節而得到的糖果跑來找我們,給了我一個拐杖糖,那是我聖誕節得到的第一份禮物。

我們玩起了老師學生的遊戲,我和是學生,而Madison是老師,課程內容包含數學與體育,要舉手發問而且每個人都要表現的時間,表現好還有糖果可以拿。但我們最期待的是屋內的小型校外教學,主要內容是介紹農場裡的十一隻狗與七隻貓,這是來到農場第一次有人仔細花時間帶我們認識這裡,是一個九歲的小老師。

「Mandy有個很美好的夜晚。」當Madison的爸爸來接她的時候,Marylin這麼告訴她爸爸,一個穿著一身皮衣留著鬍子,和Madison有一樣顏色的咖啡色頭髮的男子。

寫於201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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